有些人說,台灣基進的魅力之一是「血性」。根據字典定義,血性是指「剛強好義的個性」。
雖然提到血這個詞彙,我們會先想到「血海深仇」、「血氣方剛」,好像這是一個不完全正面的描述。然而如果去查漢語最早使用血氣這個詞彙的紀錄,可以追溯到《禮記》,指的是有血液、會呼吸的存在,特別是指「人類」。可以追溯到《禮記》,指的是有血液、會呼吸的存在,特別是指「人類」。可以說,血性,就是生命、人性的證據。
台灣基進不分區立委參選人黃馨瑩律師,就是能夠代表「血性」這個詞彙的人物。她有著非常獨特的經歷,先是擔任基層女警,而後考上律師,但這不是一個什麼「有夢最美」的勵志故事。畢業於雄女的她,在大學時期面臨父母分居尚須扶養正在就讀高中的弟弟們的窘迫經濟壓力,自願從大學休學報考基層員警,盡快得到穩定經濟收入的工作。
黃馨瑩是個典型的「台灣長女」,她長年在經濟跟心理上支援家人,並將照顧兩個弟弟看成自己的責任跟使命。
「我已經考上警察而且去接受訓練之後,有一次終於有時間去看我阿嬤,她很想我,說『啊怎麼這麼久沒看到你!大學念的怎樣了?』直到那時,我才告訴她,『阿嬤,我沒在念大學了….』」黃馨瑩說,她不覺得自己的經歷有什麼特別之處,因為「世界上比她過得更不好的人更多」,只因為這樣就開始抱怨或埋怨對其他人來說並不合理。
基層員警強調的紀律跟服從,團體生活的人際關係處理,以及第一線面對民眾的各項治安案件,讓黃馨瑩從中學到很多。她一邊支援母親跟弟弟度過最艱困的日子,自己站穩腳步的同時也一邊尋找職業生涯的其他可能,先後考上檢察事務官、律師,繼續在司法領域中發揮力量,以人為本,展現同理心。
但她卻在武漢肺炎疫情最嚴峻的時候遇上了令她深感悲痛的創傷事件。
2021年,黃馨瑩的大弟弟獨自猝逝在台北市萬華的租屋處。
當在南部的家人因兩天未接獲弟弟的電話而感覺不對勁時,父親請她趕緊聯繫弟弟。她的職業敏感度告訴自己可能有狀況,在當時便馬上通知派出所員警協同鎖匠強行進入弟弟租屋處,破門後,才知道,弟弟倒在浴室門口,死亡兩天了。年輕健康的弟弟,沒有任何可疑病史,就這樣突然的離開了……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具僵硬的屍體……」黃馨瑩說到這段時,泣不成聲,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那天,倒背如流的2021年7月8日,一個永不磨滅的日子,那天她被父親告知要去找失聯的弟弟,由於還在疫情三級管制期間,她立刻電話與當地派出所聯繫,警察前去協助破門,不祥的預感成真,弟弟已經身故。而身為家屬,在醫事人員尚未到場確認亡者沒有感染武漢肺炎前,她跟家人都不得接近、觸摸弟弟的遺體。
「我等了又等,打電話給台北市衛生局,窮盡當時可能的各種申訴管道,求他們快點過來檢驗,我們才能摸摸他,但是沒有人來,他們一直沒有來….」黃馨瑩幾乎沒有辦法說完這些句子,「台北市政府衛生局沒有人來處理,他們沒有來。我弟弟就一直躺在那裡,沒有家人陪伴,孤零零的。」
黃馨瑩的大弟弟是法律研究所畢業的學生,大弟弟畢業後第一份工作是在黃馨瑩服務的法律事務所當法務助理。但大弟覺得,不希望自己被旁人認為是靠姐姐幫襯,想著自己努力闖出名堂,才像許多年輕人一樣,背起行囊,前往台北工作、拚搏。
大弟弟的後事,幾乎是她代替悲痛欲絕的父母處理完畢的。當時父母不停泣訴著「難過」與「悲痛」,但在整個過程中,黃馨瑩卻將難過與悲痛全都收束起來,不敢輕易釋放,用她的冷靜,審慎處理好一切,避免讓父母更加傷心。一個能幹的長女,滿腔熱血的基層警員、一位理性專業的律師、也是一個曾經痛徹心扉的姊姊,她是以上每一個角色,這些角色全都說明她是怎樣的人。
而事後,也有人來遊說她加入民眾黨,她的回答是:「我不針對人,但在我大弟弟過世的這件事情上,當時的柯市府無法同理民眾,對我而言,背離以人為本的施政作為讓我無法接受,過往,我並不清楚不共戴天之仇是怎麼樣的情緒,但當時,我似乎知道這種心情是什麼感受了。」
直到現在,黃馨瑩仍忘不了柯市府當時是如何對於一心想好好送弟弟最後一程的她不屑一顧,這讓她更了解其他人面臨相同痛苦時的感受是多麼無助,所以,她決定投身政治,帶著過往歷程淬煉及體悟,化成前進的動力,建構一個讓人感到溫暖幸福的社會。